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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三章 助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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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韓臻跟施璞和聶纓聊了什麽, 第二天, 聶纓的情緒正常了不少。

第三天,施璞也回了劇組, 跟聶纓和好如初, 就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樣。

喬蘊越發相信韓臻跟他們關系非同一般,但他並不覺得有什麽疙瘩,他只是遺憾沒能早點認識韓臻, 如果很早就認識了, 也許他就不會跟他們糾葛了。

他說不上對施璞和聶纓的事有什麽感受,出軌這種事在他看來是無法原諒的。可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, 也許人家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呢。

不是有句話說了麽, 自己選的路, 跪著也要走完。

表白這種事,電話裏說肯定不行,必須得當面說。盡管電話裏表白可以避免被拒後的尷尬,但電話裏表白也享受不到對方答應時的甜蜜喜悅。況且逃避不是喬蘊的作風, 必須要直面。

喬蘊已經在心裏進行了無數次模擬表白,要怎麽說才能讓韓臻沒法拒絕自己呢?

兩人駕游艇出海玩, 自己假裝掉海裏被淹昏迷,韓臻給他做人工呼吸, 他順便勾住他的脖子強吻;或者去廟裏燒香,告訴他自己許了個願,如果不能和他在一起,他就去當和尚……

喬蘊有時候為自己這些奇思妙想忍不住笑出聲, 這麽耍無賴,不知道韓臻吃不吃這一套。好像他吃軟不吃硬,以後就專揀軟的給他吃。

臨近年底,業內會有各種晚會,慈善晚會、各網絡平臺的年終活動、各電視臺錄制的春節聯歡晚會等。作為今年當紅的兩大流量,喬蘊和韓臻自然也是被各大活動競相邀請的熱門人物。

這樣的活動很多都是沒報酬的,比如慈善晚會,去了肯定是要花錢的,電視臺春晚的演出費非常低,能上,代表的是業內對你的認可。

然而這些都是最好的宣傳平臺,所以一旦被邀請,通常很難拒絕。

但兩人都在劇組拍戲,去了肯定要請假,尤其是春晚這樣的節目,訓練彩排都需要好多天,這樣一來勢必會影響劇組的拍攝進度。

喬蘊和韓臻商量了一下,決定什麽活動都不參加,拒絕的理由很簡單,沒有時間,正在劇組拍戲。

這其實不算借口,《浮島》劇組原計劃年前殺青,但因施璞和聶纓鬧矛盾,影響了劇組,導致拍攝進度被拉長了幾天,完工都得到正月了。

劇組每一天的開銷都是十幾萬,要是喬蘊再去參加什麽晚會,殺青時間必定又會無限期延長,成本又得噌噌往上漲,作為一個演員,敬業是基本道德。

本來小道消息早就在傳他倆即將出席某著名時尚雜志的慈善晚會,甚至連網上流傳的P圖都有他倆的身影。

喬蘊的粉絲尤為期待,這是喬蘊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活動,能出席這場時尚活動,就意味著他踏入了主流時尚圈,上各大時尚雜志的封面也就唾手可得了。

以後出席什麽重要場合,就能借到各大品牌最新款禮服了,甚至還能代言時尚品牌。

然而正式海報出來的時候,粉絲們在密密麻麻的人臉中一遍又一遍地檢查,就是沒有他倆的身影。這到底是怎麽回事?難道之前傳的是假消息。

喬蘊的黑粉開始冷嘲熱諷,說他的粉絲就會做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美夢,事實上不過是一只麻雀而已,除了《劍問江湖》,這一年多來,喬蘊還有拿得出手的作品嗎?

說實話這是相當紮心的。

據一個自稱了解內情的網友說,最初擬請的明星名單裏真有韓臻和喬蘊,不過最後他們都拒絕了。

網友們自然又熱議了起來。粉絲們自然是無比惋惜的,對喬蘊這樣剛剛開始冒頭的演員,拒絕這樣的邀請,其實是個相當大的損失,畢竟現在流量當道,有這樣的曝光和宣傳機會,日後可以為他爭取更多的劇本、代言、人脈。

黑粉們則冷笑,喬蘊真太把自己當棵菜了吧,他有什麽資本拒絕業內頂級晚會的邀請,不過就是個一個網劇咖,沒有公主命,卻非要得個公主病,活該一直演網劇。

有人則咬定他們是太過摳門,不願意捐款才不去的。

娛樂圈以前鬧過不少詐捐事件,如今喬蘊和韓臻又鬧出了拒捐事件,真是怪事年年有,今年特別多。

喬蘊也知道,沒參加這類活動,對他的知名度傳播是個不小的損失,也會影響到他短期的收益。

然而從長期來看,他要想在娛樂圈立足,受人尊敬,還是得用作品說話。到目前為止,他能拿得出手的作品也就是部《劍問江湖》,名氣實在有點虛,所以還是安心演戲吧。有實力了,才能真正名利雙收。

喬蘊雖然不熱衷這些虛名,但有人熱衷。宗珺既出席了慈善晚會,也應邀參加了某電視臺的春晚,還接了一檔著名綜藝節目的邀請,盡管這節目目前正在走下坡路,但影響力還是相當大的,所以這段時間他簡直就在各娛樂論壇和微博熱搜刷屏。

按說宗珺發展得很不錯,粉絲噌噌漲,曝光率也很高,本來是挺好的一件事。偏生他家的宣傳不會做人,什麽事都要拉上喬蘊一把,每次都忍不住要踩他一腳。

喬蘊的粉絲每次都憋了一肚子火,沒辦法,誰叫他們家哥哥最近啥活動都沒有呢,甚至連微博都不怎麽發,這也太佛系了吧。

碰到人陰陽怪氣內涵或者明目張膽嘲笑喬蘊的時候,粉絲們只能憋著一肚子氣懟回去。甚至還有人嫌喬蘊太久不營業,都開始取關了。

直到除夕那天晚上,喬蘊才轉發了一條微博,是《不要說話》劇組官宣的預告片和定檔日期,上映日期定在4月1日,也就是愚人節當天。

粉絲們激動起來,紛紛留言:“喬喬你終於出現了!”“喬喬新年快樂!”“終於冒泡了,期待新電影!”“電影好帶感!刷起來,刷起來!”“保安服都那麽帥,喬喬你什麽時候演個警察啊。”“4月1日上映,不是愚人節玩笑吧!”……

喬蘊發這條微博的時候,正在和剛剛下工的同事們一起吃年夜飯。今天是除夕,他們還在拍戲,明天年初一,他們依舊要開工。

一般劇組再忙,年三十和初一都是會放假的,不過他們劇組開支已經超出預算了,為了節省成本,劇組工作人員只好過年都在加班。多省一分錢,就能多一分錢做特效,對於奇幻片來說,後期比前期拍攝的投入要大得多。

韓臻比喬蘊要幸運一點,至少他有兩天假期。他將韓馳叫了過來,兄弟倆在橫店一起過年。

晚上喬蘊跟他們視頻的時候,忍不住委屈巴巴地說:“韓哥,我也想和你們一起過年。”

韓臻放柔了聲音:“明年爭取咱們一起過年。”

“那就這麽說定了啊。”喬蘊笑著說。

韓馳將腦袋探進畫面裏,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臉:“喬喬,來過年。”

“我想從電話裏鉆過去,但是鉆不進去啊。”喬蘊哀嚎。

韓馳舉著自己手腕上的機械表給他展示:“哥哥買的新年禮物。”

“羨慕嫉妒恨,我也想要。”喬蘊嚷嚷。

“哥哥給你也買了,他自己也有,三個一樣的。”韓馳抓起一個盒子和韓臻的左手給喬蘊看。

“真的啊?謝謝韓哥!”喬蘊喜出望外,“快點郵給我。不行,現在快遞放假呢。等過幾天殺青了我就過去,韓馳你在那邊多玩幾天,等我過來一起玩。”

“好啊,好啊!”韓馳高興極了,他很久沒有見到喬蘊了。

韓臻問:“你們哪天拍完呢?”

“初四還是初五,順利的話是初四。”

“那也快了。”

年初四,《浮島》劇組終於殺青。殺青宴上,大家都喝得很high,因為終於可以回家過年啦。

施璞喝得最放浪形骸,開始是拉著很多人敬酒,跟大家都喝完了之後,就坐在那兒獨飲獨酌,而且喝的都是白的。聶纓也不勸他,就讓他喝。

喬蘊偶爾瞥到,他還在那一手酒杯一手酒瓶,自顧自喝酒,不怎麽吃菜,也不理旁人。

喬蘊被其他同事敬了不少啤酒,跑去上了趟廁所,解放完的時候,轉身就碰見了施璞。

施璞喝了酒,脖子根都是紅的,他本來是想方便的,看見喬蘊,朝他勾了勾手指頭,示意他過去。

喬蘊望望天花板,不想跟一個醉鬼計較:“施老師,您請便。”

施璞伸出胳膊撐在墻上,擋住了他的去路,輕蔑地上下打量他一眼,揚起下巴,像只驕傲的紅臉公雞:“別以為他看上你了,你哪點比得上我?”

喬蘊心臟狂跳,臉上卻不動聲色:“施老師,您喝醉了。”他知道施璞說的“他”是指韓臻。

他無心與醉鬼糾纏,迅速離開了衛生間。

喬蘊提前離開了殺青宴,在寒風中走了好久,腦子裏一直在想施璞說的那些話。施璞的話信息量非常大,可以確信施璞和韓臻曾經有過一段,他對韓臻餘情未了,所以才為韓臻量身定做了這個劇本。

但韓臻推薦自己出演這個電影,施璞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居然答應了,他一直對自己不友善,是韓臻跟他說過什麽,還是他自己腦補的?

韓臻到底是怎麽想的?喬蘊幾次掏出手機,想給他打電話直接問。最後忍了又忍,還是決定等明天見了面再說。

初五一大早,喬蘊坐了第一班去南京的動車,然後從南京轉車到義烏,再打車到橫店。沒有直達車,只能這麽倒騰。好在路程不遠,加上轉車耽擱的時間,一共花了四個多小時,到橫店的時候,已經過中午了。

韓臻下午有戲,就讓韓馳在酒店等喬蘊。

韓馳見到喬蘊,伸手胡擼他的腦袋:“喬喬,好想你。你瘦啦!”

喬蘊笑了幾聲,說:“角色需要,減肥了。你吃飯了嗎?”

“沒有,哥哥點了外賣,還沒送到,等會兒就到了,我們回房間等。快點回屋去,好冷。”韓馳搓著手說。

喬蘊發現韓馳說話不論吐詞還是邏輯,都十分清晰,看樣子最近康覆得不錯:“你的拐杖呢?”

“丟啦,我能走啦。”韓馳得意地小跑了兩步。

“太好了!你已經完全康覆了啊。”喬蘊由衷感到高興,去年過年的時候,他第一次在醫院裏見到人事不省的韓馳,時隔一年,居然就看見活蹦亂跳的他了,真是個奇跡。

韓馳走了兩步模特步,回頭看了喬蘊一眼:“帥不帥?”

“簡直帥呆啦。”喬蘊豎起大拇指。

韓馳笑了:“還是你和哥哥帥。”

“你哥哥最帥!”這是喬蘊由衷認可的,“我們吃了飯可以去找你哥嗎?”

韓馳偏著腦袋想了想:“可以吧,先給哥哥打電話。”

終於又可以見到韓臻了,喬蘊的心跳得有點兒快,從沒有哪次像現在這樣期待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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